不分五体不勤的矫情性子, 每日早上煮上一大锅菜粥,把顾瑛临走时做好的酱菜切好摆盘,又把几样干鱼腊肉放在灶上蒸一遍端在桌上, 回头就叫钱小虎过来一起吃。
钱小虎头两日还有些怕生, 后头渐渐就好了。虽然还不怎么说话, 却也知道家逢巨变收敛自己往日骄纵的性子, 没事儿的时候就捡了一把扫帚清扫庭院中的叶子。他的力气极大, 只可惜对于打扫清洁这类事物生疏得很, 常把庭院里的杂草落叶扫得东一块西一块。
顾衡在隔窗里看见了, 摇摇头随他去。看书看累了时, 就挽起袖子又去打扫一遍。日子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 数日后一天深夜时木门被不紧不慢地敲响,果然迎来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顾衡掌着灯亲自把人迎进去道:“我猜了一圈的人, 却没有想到竟然是你。”
来人想是为了避人耳目穿了一袭黑色的长斗篷, 身材精壮有力顾盼生威,微微拱手道:“顾秀才别来无恙,我也没想到兜兜转转,我们两个还是聚头了。”
油灯上细弱的灯花在深夜飘摇, 放在桌案上时光线才渐渐稳定下来。
顾衡微微一笑,“让我着实有些不明白,钱馆主一家既然有你在暗中照拂,为何还落到如此下场?他本人关在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