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叫了外头的席面!”
小汪氏听得一呆,想了半会儿后觉得有些不对头。
就站起身满脸疑惑地问道:“你别是听错了消息吧,沙河老宅那边总共才有多少银两,还能凑得起一份德裕祥的股子?更何况莱州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盐场名为官办,实际上就是那些当官儿的钱篓子,怎会答应一个乡间小秀才掺股?”
小汪氏的父亲汪世德当了二十年的莱州城主簿,她的见识自然比寻常妇人家要多些。
顾徔眼角瞟了一眼已经显现怒色的汪太太,“我也不知道其中究竟,但现在传得是满城风雨。我那位同窗的一位妻兄在县衙里当差,是马典史的一位副手。而马典史正是新任方县令跟前的红人,其消息肯定是真真的。”
顿了顿,“再说我算哪个牌面的人物,人家也不至于在我面前扯这个大谎。”
他语气微酸,就好像一直护在怀里的糕点忽然被别人偷尝了一口,心里怎么盘算都感觉吃亏了。
“……据那人说自打去年开始顾衡就在德裕祥任管事,账房那里每个月给他支一份工钱。他这个管事跟别人不一样,只管十天半个月得空去看一眼卤水和盐灶,别的一概不理会。”
汪太太听到这里额上青筋暴起颧骨绯红,已经是勃然大怒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