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砎上,低声悄悄问道:“哥哥为何这样看我?”
支着下颌斜靠在青石上的顾衡伸了个懒腰, 乜着眼笑道:“偷得浮生半日闲,难得今日用不着读书,用不着到德裕祥盯着那些灶工。只是陪着我小妹子一起到资圣寺进个香,自然要跟你在一处说说体己话!”
因为天热顾衡微微敞着衣襟, 露着一段晒得微黑的颈项,动作大些时甚至看得到汗水微洇的锁骨。加上他越发显得清晰挺俊的面部轮廓,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略带侵~略张扬,且令人感到刺痛心悸的意味。
这人背着人时越发无形无状了,连这般轻薄的话都轻易说得出口。
顾瑛先有些恼恨,旋即想到即将到来的秋闱,心头不免神伤,“哥哥在寺门面前都不庄重些, 当心菩萨听到了要怪罪。你还有心顽笑, 祖母已经叫我把你大比时要用的衣裳和被褥晾晒出来, 你这一去也不知要多久?”
停了半会儿, 声气低微, “祖母说若是今年的秋闱顺利的话,哥哥兴许就用不着再回沙河老宅了……”
顾衡听出她话语当中的惆怅,心情终于快慰许多,“那个李厚朴时时上门献殷勤,我还以为你把我忘到后脑勺去了呢?”
顾瑛微赧了脸,没好气的啐他一口,“又说这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