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面还算是好的,若是顾衡真的没了性命,若是你家老太太一意孤行,不提这桩杀人案,偏执意告你们两口子忤逆不孝为顾衡出气,只怕县台大人想帮你一回都没地方伸手。”
他皮笑肉不笑的劝道:“你是个明白人,该怎么拿主意自个儿斟酌斟酌。想开些,只当没有生过这个儿子。若是没有父子母子大义压着,只怕你们日后相处起来还自在些……”
顾朝山难看至极地咧咧嘴,脸上的神色又像哭又像笑。好半天才抽动了一下鼻子,低泣道:“将衡哥过继出去吗?他……毕竟是我的亲生骨肉。”
马典史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拿这话唬谁呢?
大家谁不知道谁的底细,那顾衡在沙河乡下一住十几年,也没见你有半分不舍。你膝下三个儿子的吃穿用度厚薄不均,只要脑门上长眼睛的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不过是瞧见顾衡正要秋闱,舍不得一个前程正好的未来举人公罢了。
他看不得顾朝山的犹疑不定,弹了弹公服上的灰尘,故作不耐道:“说起来这是你的家事,再耽搁下去就变成公事了。我拦得住这份状纸,可拦不住下份状纸。”
又冷笑连连,“毒杀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真是狗胆包了天。你不把这种事情的根源理理清楚,迟早还会惹出滔天大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