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就是顾朝山这种人了。
马典史将状纸小心收好,不无遗憾地叹道:“这份状子递上去,县台大人肯定会在最快的时间内上报。州府衙门那些老大人最讲究天地君亲师那一套,到时候你们夫妻俩多半少不了一个流徏五百里的罪罚!”
顾朝山后背上的冷汗立时汨汨而下,知晓这绝不是吓唬自己的话。好在他还没有糊涂到家,一把揪住马典史的袖子求道:“兄弟救我,你既然伸手拦下状子,肯定不忍心我一家落到如此招人笑话的境地!”
马典史定定看他两眼,似乎在计较其中得失。
顾朝山赶忙又从怀里另摸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紧紧塞过来道:“只要兄弟你助我过了这道坎,日后我必然有重谢。这点钱先拿去上下打点,若是在外头看中什么如意的东西,只管差个人记在同茂堂的账上。”
马典史的面上这才和熙几分。
两个指头极利落地拈着银票拢在袖中,笑道:“我听说……你家顾秀才今天一早就醒了,醒了的第一件事不是为自己讨要个说法,而是立即收拾行李赶往省城。他昨天晚上还在鬼门关转悠,今天却这么心急火燎地拖着病体上路,不过是为了大家的面上好看。”
多善解人意的娃,可惜摊上了这么一对不靠谱的狠毒爹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