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皇后嫡子这个身份,说不得眼下的境遇还会好些。这些年若不是有老大在前头和他处处对着干,只怕我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魏大智抬头偷望了一眼,不敢吱声。
好在端王也不指望他回答,从书案底部抽出几页信笺,随手抖了抖,“周贵妃的老父亲周阁老虽然已经致仕,但江南地区的官吏大都出自他的门下。两淮一带的粮仓和盐场大部分还把持在周姓族人的手里,其他人只能跟着喝点残羹剩汤。”
端王复叹了口气,“官府对百姓的盘剥还有个分寸,十成里还留个七成。我听说江浙总督今年六月解缴上来的二十万两白银,让他一口气儿全部吞进肚子里,说是已经先答应甘肃总兵换下陈旧的边防装备,真是何其荒谬!”
端王恨得一阵错牙,修再多的佛念再多的经,也灭不了他心中的这团激愤!
“偏生圣人也相信了他的这番无稽托词,最后对这件事情竟然不了了之。那甘肃总兵是周阁老当年亲自举荐,户部谁会克扣那边的边防装备?有几个胆子大的上述弹劾,圣人也只是当众痛不痒地训斥了几句作数。”
这一年以来,一向只知喊打喊杀的敬王也开始有意识地拉拢朝中中低层的文职官吏,眼看着他从上到下越发把持做大,端王身边的人也不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