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怒各地的大盐商……”
顾衡见他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忙躬身谦称“不敢!”
两人又坐在屋里漫无边际地谈论一些古书和文集,无论是何处的经史和典故,顾衡都是信手拈来毫不滞涩。
端王这些年不为皇帝重用,心头难免有些抑郁难伸,所以畅快之余也暗自心惊。眼前年轻人涉猎之广实属罕见,在为人处事上虽尚有不足,但在这个岁数已经算是十分难得。
他来之前是想延揽顾衡,此时心头不免起了一份真正的爱才之意。
就笑道:“我平日里都在郊外别庄上住着,只逢五逢十之日才会在这处宅子里逗留。我忝长你几岁,如在学问上有什么不通的地方,可以在门子上留个信儿。我若是进城,就使人到你的住处寻你过来说话。”
本朝的旧例每逢五逢十之日有大朝会,这位王爷虽然只领了一个闲职,但这个大朝会还是要来的。
顾衡心知肚明,故作懵懂的神色中又显现一抹了悟和惶然。只是片刻之间,言辞比先前更加恭谨,却退出去的时候还因为不慎撞歪了一把椅子。
抄手游廊下的阴影处候着一个面白无须的男子,顾衡淡淡瞄了一眼,就将此人与日后风头无两的皇城总管大监慢慢重合。
他脚下轻微一顿,朝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