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的荒谬感。
这话怎么说的,这多半是个愚钝不堪的蠢人吧,这么一门打着灯笼也找不着的好亲事,就跟天降头彩一般,却竟连听都没听完就一口回绝了。
院子里的鸣蝉低一声高一声的叫着,凭空让人觉得心烦。明明是七八月的艳阳天,却有两三片失去根基的枯叶随风飘落,无声无息的坠在不见天日的潮湿阴沟里,等待着一场豪雨后化为沟渠里的污泥。
永祥胡同,周侍郎府内的滴翠园。
周阁老穿着一件灰色直身道袍,安适地靠在一把枣木躺椅上,神情淡淡地问道:“这么说你才提了个开头,这个叫顾衡的小子就直接回绝了,连问都没有问女家的姓名?”
谷云同暗暗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陪着小意道了声是,“我在工部待了十年,见过的楞头青多了,却从来没见过这么不知轻重的人。我是去给他说亲,又不是让他立马去死,他却连我的话没有听完就跑了……”
周阁老忽然拍着躺椅的扶手哈哈大笑起来,“这才是人家的聪明之处,若是等你老老实实的说完,他应了这门亲事,自然就要绝了家里老人给他定下的亲,就显得自己无情无义。若是不应下这么亲事,那日后见了我周家的人就不免尴尬。”
院子里早年栽培的葡萄树浓荫盖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