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胡乱猜测两句罢了。您听得进去就听,听不进去就算了。好歹咱们都是宫里一同出来的老人,往日里也算抬头不见低头见,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您往窄路上走。”
他说完几句话后,规规矩矩的行礼告退。走到屋门口时,看着一脸煞白的大丫头文绣,忽地露齿笑道:“你竹的荷包很好看,可我一个当奴才的用不了这些。你好生收着,日后再送给能用的人吧。”
身形显文弱的内侍背脊挺直得像根竹竿,手心里递过来的是一只绿地四合如意纹织金缎的荷包,里头多半还有一只上好的马上封侯羊脂玉佩。
文绣再无往日的伶牙俐齿,木楞楞地接过荷包。还没等她问出一个字,就见那人已经利落地转身离去。
织锦缎的荷包拿在手里还带着那人的体温,背脊生寒的文绣忽然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然而还不等她想明白,屋子里忽然传出一阵杯碟扫落在地上的脆响。她跺了跺脚,连忙收拾心神回转身子。
上房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屋角紫檀嵌珐琅面的高几被推倒在地,早上才新插的几枝梅花和着水汁溅得到处都是。
文绣忽然有些心烦意乱和不耐,扶起高几后低声劝道:“娘娘且收敛一些脾气吧,……若那位李侧妃搬进来,再比不得从前了,这下面不知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