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慰藉道:“时辰还早,毋须这么早起来, 昨夜……还没有劳累够吗?”
顾瑛张着一张红馥馥小脸,精神不济眼睛要睁未睁,懒洋洋地道:“按照规矩今天是要认亲的,哥哥怎么也起这么早?”忽地反应过来, “以后再把你唤做……哥哥,只怕会招人议论吧?”
顾衡大笑,搂着被褥里的人儿一阵轻摇, “这个宅子里除了祖母外属你最大,你想唤我什么都行。”一边状似平淡地递了一盏温茶,“润润嗓子, 昨个儿大概是太用力了, 听着有些嘶哑。”
顾瑛一时羞得连茶盏都拿不稳, 拥着被子大恼道:“谁太过用力了, 哥哥如今张嘴就是胡说。要是让外面的人听到了,不知道会拿什么话来编排我。再说是谁最后腻着人家不放的,都说不行了……”
新娘子面浅,对于探讨人性之深刻这类的话题还不擅长, 不过几句话脸已经红得可蒸可煮。
喜意从顾衡的眉梢眼角漾出来, 仿佛这辈子都没有这般松快过。
他将一旁的干净中衣递过来, 嘴里的热气争先恐后地喷进女郎的耳朵里。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小意殷勤道:“你累了, 要不我服侍你穿衣吧!小时候我还给祖母梳过头发,什么圆髻偏髻云髻我都会。不过你是新妇,梳那些好象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