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东西送进京城去, 头一个被问罪杀头的人就是我。”
地上污水到处横流,是民众灭火后留下的脏渍。
尹主事抬了一下脚底,气哼哼地道:“我底下有位帐房先生就提议做旧, 他们是老于此道的, 有自己的一整套方法。好像是要拿陈茶水浸染, 再用小炭火熏烤。但账簿的数量实在是太大了, 也许是昨夜看炉子的人不小心睡着了……”
薛延急得一脑门子的汗,又不敢大声张扬,话里就不免带了几分火气。
“你也是,半屋子的帐簿也不多找几个人好生看着, 先前做的那些手脚全然白费了。那个姓顾的二杆子就在外头虎视眈眈的盯着, 说是天一亮就要过来接帐。这么短的时间, 这么多的账本怎么重新做一套出来?”
尹主事本来就心情烦躁, 见他光知道跳脚指责,也不知怎的忽然一道灵光闪过,阴仄仄地道:“拿银子的时候都是喜眉笑眼的,出了事儿就准备让我一个人扛,告诉你门都没有。还有这把大火指不定是谁放的呢,我要是瓜落进去了,别人也莫想得个好……”
薛延立刻就知道,这人把昨夜失火的事儿疑怀到自己的头上,后背立刻惊出一层冷汗。
他也是机敏善应变之人,忙上前一步将人安抚住,摊手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