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死里踩。等夜深人静时,我就想把这个人干脆了结干净算了。”
马车上没有外人,钱师傅说话也没什么顾忌。但是说到这里却是又好气又好笑,“没想到他半夜三更时从怀里取出一条雪白长丝帕,在灯下呜呜哭得连身子都直不起来,说对不起柳香兰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顾衡眼里精光乍现,“那条丝帕上是不是绘有一丛墨兰?”
钱师傅点头,“薛延把帕子平铺在桌子上,哭的是一把鼻涕一把泪。我看的真真的,那帕子上面的确有一丛墨兰。我虽然是个大老粗 ,但也看得出那兰花画得极好,帕子角落里还绣了一个小小的柳字。”
顾衡脑子转得飞快,脸上也慢慢浮现笑容,“这样说,这薛延薛大公子才是柳香兰肚子里孩子的父亲。为了栽赃陷害我,他不惜对自己的女人痛下杀手。然后用衢州知府幕僚吴先生的名义约我赴会,却没想到我根本没去……”
钱师傅已经算是老江湖了,却还是被某些人的恶毒和无耻惊得连连摇头不已,“听说衢州知府薛维昌已经撑不住了,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薛延不敢把上面的人怎么样,就转而把怒火迁到大人你的身上……”
顾衡笑眯眯地道:“柳香兰是被人拿软物勒死的,这个消息还没有大规模的传开。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