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寺牢里,搅起这桩祸事的始作俑者依旧逍遥,三司盯着衢州的银课案不放,自己背了杀人凶犯的罪名惶惶如丧家之犬,不过半个月之间怎么就落到了如此难堪地步?
薛延头都想疼了,却还是想不通其中的关窍。
菜场老板贪便宜才雇的薛延,见他木楞愣地坐在一边,把腐烂的叶子和完好的蔬菜堆放在一起,不禁勃然大怒。叉着腰开始乱骂起来,“我请你过来是做事的,不是请你过来当祖宗的……”
薛延何时受过这个窝囊气,正要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一记窝心脚,就在远处过来几个穿着黑衣带着红帽的差役,忙压下心头火气,唯唯诺诺地把菜筐子搬到另一边。
等忙完一天的活计拿到少的可怜的几个工钱时天已经黑了,薛延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小店儿,要了一碗汤面和一壶像泔水一样的劣酒,躲在角落里开始囫囵吃起来。
那天从春风得意楼出来后,因为怕后头有尾巴,薛延就没有贸然回沙家胡同,想等风声过去后再跟自己的随从联系。没想到周玉漱那个草包手脚这么快,不过半个时辰就让顺天府衙的差役把沙家胡同围了水泄不通……
若不是身上还有点银子和两块值钱的玉饰,这些天还不知道怎么熬过来。薛延知道,这京城再大也不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