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顾瑛这个无缘份的外甥女,怎么这么早就嫁人了,偏生还嫁这么一个百无一用浑身迂腐气的书生。
若是再等个一年半载,以自己在军中的宽厚人脉,肯定能给这个外甥女儿寻一个合心合意的好女婿。武人讲究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什么事情都是直来直去,不像那些文人一天到晚只知道绕诡密的心眼子。
顾衡抬头,眼里似乎在衡量估算,好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吐了几个字,“看到了的——”
郭云深听到这句话后不明所以,略微讶异一会后忽地反应过来,眼底隐隐浮现惊怒色,胸口上下起伏连气息都有些紊乱。
但忍来忍去还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个没用的东西,逛个灯市竟让老婆受了重伤。还有既然当时没有把人拦住,回头就应该到顺天府衙门报案。像这种闹市伤人的案子,最多不过三天就可以按照图像把人抓到。”
郭云深在外为官多年,早就把年轻时的暴戾脾气修炼得炉火纯青般的不动声色。但不知为什么,在顾衡的面前很容易就破功。他在心头不止一次的劝诫自己——这是嫡亲的外甥女婿,千万不能脾气一上来一巴掌就拍死了。
顾衡面上却呈现一种不可言说的表情,似悲似苦似愁似怨。
“——我如今虽然在工部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