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案刚刚爆发出来的时候就立刻断尾求生,带着家小和这些年收刮来的银子,能走多远就走多远。”
手脚被牛筋牢牢绑住的薛延几乎要发狂发疯,他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做,怎么能被人拘困在此?
顾衡却看得兴味盎然,“……你却蠢得不管不顾,后脚就跟着押送你父亲的车队来了京城,还趁着这个隙细把柳香兰杀了企图栽赃给我。被周玉漱那个草包喝破后,你狗急跳墙连暂居之地都不敢回逃出了春风得意楼。”
薛延双眼紧闭在地上萎做一团,仿佛死了一般一动不动。
“……又不甘心这么返回老家,就不顾读书人的斯文体面悄悄躲在菜场里当个杂工。蛰伏一个多月后孤独一掷伤了我毫无防备的妻子,然后又跑到这边来当鱼行的小伙计。薛公子的能屈能伸,真给我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顾衡轻轻拍了两下巴掌表示赞许,“让我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你处境如此艰难竟还不想着回头,执意羁留在京城等你老父亲的确切消息,这份拳拳人子之心实在是让人感佩。”
滚烫的热气吹拂在耳边,就好像地底厉鬼在索冤。
九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趴伏在地上的薛延听着那人不紧不慢的声音,身子却极轻微地哆嗦起来。他扭过身子正要抬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