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可以想见他们的日子定会苦不堪言。发配边荒,就是壮年男子也活不下来几个。
片刻间那丝飘渺的念头就如同雨后春笋,再厚的土也压制不住它的疯长。薛延委顿在地上却不管不顾,歪着身子拼命地磕头,很快额头上就碰得鲜血淋漓。脸上已经惨淡无人色可怜至极,两个黑衣人面面相觑一眼后都忍不住别开了头。
顾衡神色淡漠地看着脚尖旁磕得一脸血的人,心想当初你使人构陷我辱我清名的时候怎么不晓得后悔?朝我媳妇儿身上下死力捅刀子的时候,怎么不晓得后悔?我并不想赶尽杀绝,奈何你自己非要往死路上寻。
如今……一切都晚了……
薛延手抖眼花,身上又软的厉害,却还是看清了顾衡脸上的厌弃和寒漠。一时间悔得连眼角都瞪得裂开,隐隐有两滴血泪珠子争先恐后地垂了下来。胸口起伏不定,似乎还有无数的话语想说出来。奈何酒意上头,很快就像死了一样垂着头一动不动。
其中一个黑衣人伸出一根手指在薛延的鼻子下探了探,示意这个人已经醉死过去了。
顾衡弯腰看着像烂泥一样萎顿在地上的人,站起来冷漠吩咐,“把这里收拾干净,把他身上的绳子解了,再过半个时辰瞅个机会扔到金水河去。等到明天天亮后,周围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