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坎……”
端王目光寒冽,扶着桌子慢慢坐下,“我来梳理一下,上蔡县的义仓是空的,王希久到任后碍于种种原因没敢声张。找亲戚朋友借了银子重新购置米粮尽力弥补。暴民冲击县衙时他名义上是殉职身死,其实里面另有文章。数日后为使其妻三缄其口,有人送来了三千两银子……”
为掩藏行迹,端王一行人就住于一家简陋的小客栈。虽然随行之人已经尽力收拾,但还是避免不了被褥桌椅的陈旧。窗外早已是漆黑一片,屋里点着两盏小灯,映着屋里简陋家具上的漆面光怪陆离。
端王猛地抬头,“王希久的死……的确有古怪,暴民既然是当地人纠结在一起的乌合之众,又打着除暴安良的名头,那么对王希久这样名声在外的清官必然是尊重有加。即便不把他当回事儿,只管把粮食抢走就是,也不会无来由地故意把人烧死在大火里。”
顾衡喃喃,“王夫人大概晓得一些事由却不肯再多说,只说那三千两银子是王希久的买命钱……”
端王脸上神色霎时如同锅底,不识滋味地喝了几口冷茶,慢慢道:“这就对了,有人……知道上蔡县的义仓是空的,知道王希久拿了自个儿的银子添补其间的亏空。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这个关节上要真闹腾开被追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