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把刚买的锄头, 返回家攥在手里死活不松手。滔天的河水涌过来,眨眼间就不见了人影。
母亲和妹妹受了惊吓,又因为衣食俱缺,挨饿受冻了十几天很快就去了。村子里本来有二百多口人,不过半个月的时间就殒了大半。田小春识得几个字勉强算个青壮,领着剩下的人一路艰难到了县城,心想把赈济口粮领着了总不至全部饿死。
哪里晓得到了县城,就见门口贴着一张雪白的告示——说义仓里的粮食已经抵徼了去年所欠的税赋,严禁向外发放,艰苦跋涉满怀期翼的人群当场就炸了锅……
端王皱紧眉头喃喃疑惑,“田小春虽然带头打~砸抢了很多富户,但手头的粮食尚不足五百石。义仓原本二十万石的粮食到底去了何处,难不成还要真的走一趟北元边境?国家法度在这些人的眼里,真的已经形同虚设吗?”
顾衡为他递过一条干巾,沉默一会儿后却是说起另一件颇为怪异的事。
“我们这一路走来,但凡富庶一些的县镇必定有大大小小的烧酒作坊。据我所知当阳、桂桥镇自古就有以当地白米和高梁为原料酿制烧酒的习惯。以往就算了,今年这么艰难的光景也没见那些作坊停产,咱们路过时里面依稀还有人在走动……”
端王猛地回头,想起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