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身边只留了十个人。遇着三千营出来的正规哨军,这十来个人无异于螳臂挡车。”
其实今天凌晨交卯的时候, 郭云深带着手下的儿郎已经赶到了洛阳城外。但是因为城门紧闭, 一行人只得在外头露宿。身处郊外夜风甚大,大家都有些睡不着。正裹着毯子打盹时,就见天空突然炸起示警的烟花。
郭云深的心一下子就提溜起来了,在城门将开未开的时候一马当先冲了进去, 根本就不管身侧守门士卒的一片惊叫。
小客栈里一片狼藉, 到处都是大片的血渍, 可以想见先前战斗的剧烈。几个穿锁甲的军士看热闹一样叉着手闲闲站在一边,等着墙角的那个人挣扎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郭云深一辈子也忘不了那副景象。
——青年抚着肩膀靠在墙角,腋下却死死夹着两把长刀不肯放松。血水顺着刀刃直直往下淌,眼见是出气多进气少。那双沾血赤红的眼睛却黑亮得吓人,像是滇边野山林里受伤的猛兽。就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也要先将对手撕咬下一层皮……
郭云深从未如此愤怒过,骑在马上一把就将两个持长刀的士兵劈头斩杀,踉跄上前把那个已经支撑不住的青年搂抱在怀里。
那人其实早已力竭,只是强撑着一口气罢了。见得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