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先生伤痛地叹了口气,“莫难过,这也许是周家的命数。圣人在这个时候派你下江南,必定爱惜你不想让你站在中间为难。听说弹劾周尚书的折子雪片一般,已经激起了民怨。王爷要是硬插一杠,只怕会惹得圣人大怒。”
这一步又一步的,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
敬王像石雕一般僵立了半晌,“周家从外祖父开始就大力扶持与我,舅舅从来视我如珠如宝。如今他们招了难,我却只能袖手旁观……”
龚先生跟随敬王许久,知道这位主子的性子,看着哀悔不已其实此时只是想找个人说话,就顺着低声劝了几句。
“只要顺了圣意,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王爷又不是不管,只是此时不好插手,毕竟前头的情份都是真真的。朝中大臣起起伏伏是常事,等以后稳妥了……再把周尚书从漳州调回来,不过是一纸公文的事儿。”
敬王怜悯中带着无奈,又有些恨铁不成钢。微微叹息了一声道:“别的还好,圣人最恨有人拿春闱做人情,舅舅实在是犯了大忌。也不知他家里人怎么安排的,是不是也要一路跟着去漳州?”
送信的人简单说了几句,所以龚先生倒知道一二消息。
“听说这件事倒未罪及妇孺,只是周尚书被押送上路的第二天,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