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媳妇儿打了个招呼后,就坐在外院的书房里仔细梳理前前后后的事情。统共只睡了两个时辰,刚一天亮就拿着几封书信让人马上送出城去。
韩冬知道这位主子不喜外人在书房晃悠,一边亲自提着食盒把早饭摆在案上,一边小声嘀咕,“有什么难事儿非要与都护营的人周旋,不就是让一个人闭嘴开不了口,我悄悄过去一趟就把事儿办了。”
顾衡哑然失笑,“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更何况你在我身边好几年,京城里有头有脸门户里的奴才多半都认得你。敬王既然指望这人奏得大功,肯定会加派人手严密防范。你要是万一失手掉在里头,我就是不打自招……”
韩冬跟这位主子久了,知道他有时候胆子肥得超乎想象,但是有时候却又谨慎得像树上的惊鸟。
第三天下午,悄悄得到消息的郑绩风尘仆仆的赶到巾帽胡同。只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汗道:“接到你的信后我去找过我爹,说二十多年前的确认识这么一个人。只是时日久远,连他也不确定这个人到底还知道些什么底细。”
顾衡帮他倒了一杯热茶,“别的都不要紧,全盘否认就是。只是这个人曾经尾随过你,还知道你和瑛姑合股开了一家铺子。虽然没怎么向外张扬,但京里好多人都知道荣昌布庄背后还有端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