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里的几颗珠子,深恨这姑娘为什么不是个小子,深恨这个小子为什么不是自己的儿子。想起家里那两个小妾生的庶子,马上要满成年了还什么都不懂。
他微微探过头,压低了嗓门儿轻声道:“我听说今年皇宫负责采买的太监张口就要五千两的珠子,除了宫中的用度外,还有就是为了皇帝大行后寝陵当中的陪葬。也不知他打哪儿听说,死后若是含着珍珠的话可以保尸身不腐,你说这不是难为人吗?”
市面上一般珠子的重量一颗只有三钱至多五钱,上了一两的就是顶好的成色。那负责采买珍珠得太监张口就有五千两,先不说要多少银子,那两广和云南一带的珠民就是没日没夜的下海干,也捕捞不到这么多珠子。
顾芫芷“嗯”了一声,把手中的珍珠又仔细看了一会儿,抬头道:“原先这位皇帝看着还算清明,也知道百姓疾苦,最恨的就是官吏贪赃枉法。谁知道岁数上来了就渐渐迷上那些丹石之术,朱砂、雄黄、石英、砒石的用度一年比一年大……”
郑绩知道这姑娘比寻常人的见识多,干脆凑过来道:“我和几个海上的大商家一起喝酒时,都觉得像这么搞法下去这世道多半要乱。你爹你娘那边还是要早些做准备,要我说就在福建广东江浙这边做做官也好,京城就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