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围绕房间一角,一个画架放在中央,画架上是一幅画像,画技略微拙劣,可轮廓还是看得出来,画像上的男子就是宋珝。
    “六年前的巴黎,我在街头拉小提琴,你在一旁写生,第一天我唯一的收入是你给的1欧元,第二天你把作为午餐的面包分给了我一半,第三天我们一起就着广场上卖艺人的小号声跳了一段不标准的伦巴,你送给我这幅画,你说不是谁都有音乐的天赋,如果上天没有给我音乐的天赋,那么必定给了我另外的东西,要去珍惜拥有的,别为其他迷了眼睛。”
    严梓枫记起了那个三天都穿同一件灰色风衣的小提琴演奏者,他拉的琴实在难听,没有人给他钱,或许一两个硬币,都是小到面包都买不起的欧分。
    宋珝转身,走出从屋顶洒落的阳光,他凝视着严梓枫,向她靠近:“你知道吗?在到巴黎之前,那是我人生最大的滑铁卢,年少因投资成名的我,太过自傲,一次投资损失惨重,所有人都开始诋毁,赞扬变成批评嘲笑,我否定自己,远走游荡,直到遇见你。”
    严梓枫记不得当时自己说了什么,而且当时她自己都处在失落之中,怎会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或许你游走太久,内心已经要停止了,宋先生,你本就不是个轻易放弃的人吧,所以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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