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不来。
一个小时之后。
陈深来的时候,我已经仰在休息椅的靠背上睡着了,据他说是呼呼大睡,毫无形象。
我睡得正香呢,就被他摇醒了,陈深皱着眉头,衣领口开了一点儿,隐隐约约看到一点儿深邃的锁骨和一排又小又密的痣,额头边一颗颗汗珠滴下来,看起来很着急,风尘仆仆的,以前他可从来不会这样。
我心想:这可真是引人犯罪呀。
然后伸出手,帮他理理领口,为他“好心地”扣上扣子。
他蹲下来,小心地握过我的腿,仔细地左右看了看,然后抬起脸,问我:“片子出来了没有?”
我:“没呢,还要等一个小时。”
他:“疼不疼?”
我:“疼啊,疼死了。”
他骂我:“活该。”手上的动作却轻轻的。
他:“怎么摔的?”
我:“太委屈了,人多我一着急,就摔了。”
他:“以后还走路还马虎只看手机不看路吗?”
我恭顺地说:“再也不敢了,陈大人。”
他:“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
我摇摇头:“没。”
他:“脑子呢?”
我没反应过来,傻乎乎地看着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