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玄视故太子为仇敌,且是因着这份仇恨才出手帮忙,日后温远洲洗清太子殿下沉冤、将殿下捧为一代君子时,难保道玄不会反水。
故而,他得尽力消除道玄心中对故太子的不满才是。
心里虽这样想着,面子上还得挂着笑容,温远洲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玄大师,走罢。”
安善堂坐落在京中最繁华的懿祥街,其中医者个个堪比国手,是京中贵户们择医的不二之选,日进斗金,自然是气派非凡。
道玄看了看这建筑,又瞧了瞧身旁温远洲的架势,问了句,“这安善堂是你的?”
温远洲笑而不语,只道:“大师,请吧。”
药香萦绕鼻间,云鹤屏风之前,两人对坐。道玄瞥了眼那桌上画着的故太子,眉头紧蹙,强忍着没把这桌子直接掀了,咬牙问:“你有甚么要解释的,快说。”
温远洲倒是气定神闲,一副要慢慢道来的架势,“道玄大师,您似乎对太子殿下误会很深。”
“其实,殿下是一个宽仁待下的好人,只不过略有些顽劣、任性,才传出那些流言蜚语。 ”
“我离开他后,他被太元帝幽禁过,这期间被惨不忍睹地折磨过,是被硬生生逼疯的,故而才会做出日后那些滥杀无辜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