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康王梦里那一幕却迟迟散不去。
在那梦里,一股大象藏香幽幽缠绕,陈嬷嬷凑在韦氏耳边嘀咕,眼里淬着阴毒,正商量如何捏死一个从未得罪过她的连氏。
康王独自立在廊下,计獾寻过来,交出拿帕儿裹着的一双红缎绣鞋。
康王见到了,明白了连氏的心意,一时感到隐隐头疼,却没说什么,转身回了小佛堂,屏去金甲护卫,“京城那边怎么样了?”
计獾见王爷不拿绣鞋,自己拿手上又觉烫手,只好待会寻时机了,忙回道:“王爷想的没错儿,陆家案子经了剑公公的口,传到皇上耳中,立即着锦衣卫查办,曹大指挥使自然不会与王爷为难,就将鲁王与剑公公密会一事抖搂出去,皇上疑心鲁王生了除异结党的叛乱心思,想来过不久,降罪的旨意就要下发了。”
康王颔首,又记起来什么,问了一声,“陆家那案子,真只剩了陆观神?”
那陆观神心狠,逼着一家人在城门口撞死,将这事闹大了,也将这一条条人命记在康王头上,外面净说陆家上前全是被康王逼死的,一传十十传百,假的都说成真的,闹得人尽皆知,又借了剑公公的口闹到御前,一群大臣纷纷上奏弹劾康王草菅人命。
陆家这桩案子怨气太大,一时压不住,皇上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