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怏怏收回手:“你现在是知足常乐,等以后被送出去的时候,看你怎么哭。”
赵枝枝推开她:“我要回去了。”
越女:“说到你痛处了?”
赵枝枝气鼓鼓,实在想不到该用什么样的言辞表达自己的心情,最后做了个鬼脸,就像那日看傩舞时那样,翻白眼吐舌头。
越女捶床笑:“小东西,若是有一天太子厌弃了你,他要送走你,我跟你一起走,我们作伴,可好?”
赵枝枝往前走,走出没几步,回头问:“那个送走你的男人呢?他有后悔吗?”
“不知道。”越女撑着下巴,懒懒笑道:“他死了。”
赵枝枝跑出去。
黄昏时分姬稷回来,一迈进屋子,发现哪里不对劲。
太安静了。
他的赵姬没有刻字,也没有和小童们吵闹,她端坐在窗边,窗棂打开一条缝,刚好能够看见外面皑皑白雪。
风吹进来,呼呼透着寒气。
他并不为此担心。他的赵姬又将自己裹在棉被里,脚下踩着暖热的熏笼,即便是看雪,也不忘让自己全副武装。
姬稷放轻脚步,准备吓她一跳。
走到面前才发现,她怀里还抱着个琉璃碗。琉璃碗里,是她悉心呵护的水仙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