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一条离了水的鱼。
夏老夫人心惊肉跳,一半身子被火燎,一半身子被雪埋,已经无暇去想最后一条罪状,只剩下恐惧。
夏老夫人以头触地,嘶声道,“是老身无能,管教无方,要杀要打悉听尊便,只求公主息怒。”
南康长公主冷笑一声,“这会儿倒是装通情达理了,早干什么去了。若是我们没查出来,你们就该欢天喜地地将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嫁进门了,背地里还要嘲笑我们愚蠢好糊弄。”
南康长公主重重一敲桌面,脸色铁青,“简直欺人太甚!”活了四十载,她从来不曾受到过这样的侮辱!
夏老夫人眼皮重重一跳,心脏揪成一团,重重叩首,“老身不敢,都是老身脂油蒙了心,是老身糊涂。”
到了这一刻,夏老夫人终于后悔了,悔不当初。之前就不该心软不该贪心,在兰盈回来那一刻,直接一碗药送走她。
是她顾惜这十八年的祖孙情。
是她不舍放弃陆家这门贵亲。
心存侥幸之心,以为可以瞒天过海。
然这世上哪有不透风的篱笆,隐瞒欺骗,罪上加罪,陆家绝不会轻饶他们。
夏老夫人再一次老泪滚滚,老糊涂,老糊涂啊!
“是我的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