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吊瓶,晕乎乎睡了过去。
送饭的周爸周妈见她睡了,叫了儿子到窗户边轻声说话。
“至诚,这回都怪妈,找什么大夫弄了一下子中药每天熬着喝,好人都没胃口了。落落本来就心思重,心里存了事压力大精神紧,能不病吗?
等她醒了,你可要好好宽慰宽慰她。孩子是天赐的缘分,咱们不该强求的。你可千万别为了这事委屈了她!”
周妈的话一本正经,肃然的眼里也带了几分要他保证的意思。
眼下对孩子真没那么迫切的周至诚,拉过母亲放在手腕上的手笑着挑挑眉。
“妈,瞧您说的,让落落委屈,我怎么舍得。”
病床上早已经醒了的方落,听见关门声,依旧没睁开眼睛。
昏昏沉沉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反复循环。
“我怎么舍得。”
从小到大,从不让她动手干家务活,到如今怕她心里有负担,说将来不要孩子。
小事大事周至诚对自己,总是这一句满是宠溺怜爱的话。
“让你委屈,我怎么舍得。”
回国就职,她在静霜怂恿下体检时顺便做了好孕的准备。
没想到西医检查说她子宫后倾后屈,宫颈口位置也不好很不容易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