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看了眼已趴在膝头酣然入梦的陆听溪。
等他手头这件事了结,他就探探小姑娘的意思,最好作速将他们的婚事定下,不安分的狼崽子实在太多了。
谢思言去到沈惟钦的营帐时,一眼就瞄见了他案头的诗。
“世孙果然好雅兴,这时节竟还有闲心默诗。世孙莫非也有个前妻要怀缅?”
“世子问这话,便是管得宽了,”沈惟钦慢条斯理抬头望去,“世子既并未去向陆家提亲,那咱们那桩买卖便不作数。”
“世孙乱约在前,难道还指望我循规蹈矩?”
沈惟钦突然笑道:“世子早在聚福楼与我商议之时,便知道我祖父会派我来扬州吧?世子早知我祖父要见你,却兜了这么大一个圈子。世子若真想避开我祖父,先前又怎会大摇大摆递拜帖来?只是世子大抵没想到我祖父还吩咐我顺道将听溪也带去。”
“世孙不必担忧,我还是会去陆家提亲的。待到我与听溪成婚时,也不会忘记给世孙一张喜帖。”
“是么?世子就这么自信这门婚事结得成?”
谢思言一双眼眸冷如寒潭:“自然结得成,你若欲阻,大可试试看。”
沈惟钦缓缓站起:“我倒不介意试试。”
说这番话时,他自己也是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