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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兀自困惑,忽听姑娘吩咐道:“去命厨下做一锅烧猪头, 多放大料和油酱,要入味儿些, 猪头肉也要煮得烂烂的,煮得皮脱骨化最好。煮好之后, 切好了装盘, 再拌一碟子蘸料,一并送来。”
檀香更懵了,姑娘早起明明吃了几块点心垫肚子, 怎生又饿了, 还要吃烧猪头?
等闲杂人等皆散去, 陆听溪又拿出那两幅画看了半日, 轻哼一声。
第一张画是说她笨, 第二张画是警告她离齐正斌远点。
将相和, 蔺相如与廉颇,一文一武,合在一处,是谓“斌”。
她总还是觉得齐家人来得突兀,既然谢思言也这般提醒,那她索性连着阮氏的邀约也一道推了便是,横竖她原本也不怎么想去。
只她先前只顾对着猪头发馋,如今想想倒觉得有点气。
竟然用个傻笑的猪头讥她!
好气!
陆听溪思来想去,还是气不过,提笔画了一只被猪坐扁的螃蟹。想了一想,又在螃蟹的嘴旁画了几圈白沫,再画成翻白眼的模样,末了又添了两撇胡须。
寥寥数笔,一只被猪坐扁的翻白眼老螃蟹形象跃然纸上。
左右端视,终于满意,她将这幅大作装入书筒封妥。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