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都是稀罕得紧的,遑论做成胭脂盒。店内的伙计掌柜也都穿戴体面、长得周正,耐性也是奇好无比,但凡不是来滋事的,即便不买东西,也都是笑脸相迎。
这种地方自然是物美价不廉,这铺子最先开张时,陆听溪也只是进来瞧个新鲜,毕竟这店铺虽然门面大,店内摆设也豪奢,但谁晓得是不是徒有其表,东西好用才是正理。陆家虽也是富有万贯,对姑娘家也都是娇养,但没有端为样子好看,白花银子的道理。
后头她来过几次之后,发现这家店的东西出奇得好用,唯一的缺点就是贵了点。不过因着货品精细、质量绝佳,这铺子客源日增,生意一日比一日红火。女人在梳妆打扮上的狂热是天性,左近住的都是既富且贵的官宦人家,那些官家太太和小姐口口相传,不出一月,馥春斋誉满京师,纵是家中拮据的,但凡能凑着银子,就决计要光顾馥春斋,而不去别处。
陆听溪以为今日过节,馥春斋的主顾应当少些,谁晓得一下马车,就瞧见里面衣香鬓影、人头躜动。她犹豫下,正打算往别处看看,却见那素日相熟的女伙计笑脸迎来,一径将她请了进去。
馥春斋里陈设四时花卉,周悬名家书画,还时常更换,她粗粗一扫,觉着有些竟似是真迹,心中时常感喟这铺子的东家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