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堵住其口,甩手掌掴,蒲扇似的手使足了力道,不消几下,那大汉两边脸颊就已高高肿起。再多片时,怕是一张脸就要当场烂掉。
大汉欲跪地求饶,奈何既动弹不得,又发不出声。
谢思言冷眼扫去,眼风所及,众人都是一抖。
库房门启了一半,清泠月光在门口泼洒一地,勾勒出谢思言阴冷幽晦的侧脸。他瘦高劲挺的身姿在地上投出一片诡谲扭曲的暗影,腰间绦环上的鸦青宝石经冷月一映,寒芒森森,砭人肌骨。
众人但觉修罗临世,不禁往后一缩。
谢思言将审问的事交给了护卫,回身出了库房。
“鞫讯之后,让他们写了供状画了押,一律绑了严加看管,每日只给一个冷馒头,隔日给一次水,捱到抵京不死就是。”谢思言淡淡道。
宝升问若是他们不肯招认又要如何是好,谢思言冷声一笑:“三木之下,何求不得?尔等如今手段不啻厂卫,锦衣卫诏狱那十八套刑具,不妨更番一试。”
宝升应是。锦衣卫那里有许多著名的酷刑,譬如“刷洗”,将犯人扔到铁床上,一遍遍往身上泼滚水,再用钉满铁钉子的刷子在犯人身上反复刷过,直至肉烂见骨;譬如“油煎”,将犯人置于烧热的铁盘上,若不招供,就要被活活烧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