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动身,先向陛下要钱要粮,说要先赈灾再平乱,乱由灾起。陛下虽是不喜,但仍是给了。落后你父亲去陇西平了乱局,回京复命前,竟悄悄安葬了聂胜。后来此事被陛下知晓,责问起来,你父亲竟再三为聂胜说情。那聂胜不忠不顺,又胆大妄为,本就该死,你父亲不是仗势擅专是甚!”
“陛下龙颜大怒,罚你父亲闭门思过。我知陛下一直为着此事烦闷忧虑,遂等他思过期满,在他去茶肆喝茶时着人在他的茶水里加了些东西,本是想给他些教训的,但没想到那杯茶被你母亲喝了。你母亲身子苒弱,竟就那么死了。”
跳跃的篝火映照出谢思言阴晦森寒的容色。他先前已顺藤摸瓜查到了些原委,常义所言倒是不虚。
“我父亲没做错,”他嗓音冷如寒潭深水,“而你,摆出一副忠君模样,行的也不过是利己之事。我父亲倘有个闪失,谢家便失了顶梁柱。谢家倒了,你常家就少了个劲敌。何况,你与我父亲自来不和。”
常义道:“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我对陛下的忠心天地可鉴。你父亲未动身先迫君,此罪一;违逆君意安葬聂胜,此罪二。你父亲不可能不知彼时陛下已对聂胜的诸般狂妄之举颇为不满,然则仍是一意孤行,不是与陛下作对是甚?说不得他跟聂胜是一般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