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成家也不是个事儿。
“儿子前几日不是已去瞧过了?祖父总是那个样子,难道儿子多去几次,祖父就能好起来?”
“你!”李氏一时被他噎住,竟是不知说什么好。
她总觉她这儿子自几年前大病那一场之后醒来,就变得凉薄许多,仿佛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
李氏出去后,沈惟钦转头看了眼她送来的茶,皱眉。
楚王的死活与他何干,楚王若是薨了,对他更有利。若为多得些清净计,他是该随意娶个回来,是谁都好,横竖堵住他们的口便是,左不过一个摆设。但他只要一想到有一个陆听溪以外的女人要跟他朝夕相对,甚至同床共枕,他就觉得恶心。
他再是心智坚韧,也不会这样恶心自己。
沈惟钦提笔写了个大大的“安”字,轻叹。
姑娘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是取一个“安稳”之意,但他自来便是野狼的性子,又如何能够真正安稳呢。
谢思言与陆听溪在吴桥县盘桓了十来日,倒是查到了些线索,只是他只告假了一月,不能濡滞过久,况这桩事一时半刻查不清,左右权衡后,谢思言终是带着陆听溪回了京。
两人甫一回府,贾氏就亲自过来探视,又说要吩咐膳房那头预备着,给他们接风,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