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朝堂正事有了眉目,咱们自家的事也该说道说道了——你可还记得当初为父说的那个一年之期?”
“记得。但父亲也当知晓,儿子婚后不多时,就出了宁王之乱,中间接连数月,儿子都没归家。今番儿子又因办保定这趟差使,离京两月有余,扣除这几月的工夫,就还不到一年。”
谢宗临不豫,皱眉:“那又如何?你算得这样细,怎不把你素常去衙门的工夫也扣除?你白日去衙署,晚间才归,如此算来,你们成婚岂非才三四个月?”
“父亲这算法好,儿子先前竟没想到这妙法。”
谢宗临面色陡沉:“少跟我油腔滑调的!你不会听不出为父这是讥你!你身边只一个人伺候,本就不大妥当,纵再多两个也不算多。等我回头抽工夫去跟你祖母……”
“父亲,若儿子没记错,当初这单单只是父亲的意思,儿子可没答应。”
“但陆家那头是应了的,你不会不知。”
“陆家那边应了顶什么用,这是儿子的私事,自该儿子点头才成。”
谢宗临冷笑:“私事?子嗣昆裔这等大事,你竟跟我说是私事?看来你跪祠堂还是跪得太少。”
谢思言眸光一动:“父亲当真这样决绝?”
“当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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