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继父业。”
谢宗临太阳穴突突直跳,脑仁儿疼得厉害。
他这是做了什么孽,怎么养出这么个儿子。
谢思言慢条斯理收起那份笔据:“儿子知道父亲时至今日瞧见与母亲相干的一应人事物都还会愀然无乐,儿子本也不想拿了这个勾出父亲的伤心事,可也是被逼无奈。不过儿子可跟父亲表个态,但凡父亲往后不再逼迫儿子纳妾,儿子便永不提此事。”
谢宗临最恨被人威胁,但此事攸系钟氏,他不好发作,然他一把年岁,被儿子拿出当初新婚夜对着妻子手书的立誓凭证,尴尬异常,面上挂不住,终还是稳了心神,端肃面容:“这笔据不过是当初我与你母亲说笑间立下的,你莫要以为这便是拿住了我的把柄。”
“是么?那儿子倒要请父亲往母亲的牌位前走一遭,父亲若能当着母亲在天之灵,将这番话复述一次,儿子便将这笔据撕毁,往后也绝不再提,父亲意下何如?”
谢宗临无言以对,默然少焉,拂袖而去。
谢思言瞧得清楚,他父亲面有赧然之色,眼眶也泛了红。
晚夕,他正坐在书房拾掇从保定带回的各色勘合,就听杨顺来禀道:“世子所料不错,国公爷白日间从书房出来后,就转去了祠堂,对着钟夫人的牌位一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