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去。太皇太后那头,自有我去说服。”说着话又是一顿。
京中一场兵乱是在所难免的,国公府未见得就绝对安全。反而皇庄这边护卫严密,又有太皇太后坐镇,他们寻常不敢往这边来。可思及沈惟钦,他又是一阵躁郁。
沈惟钦让太皇太后将陆听溪留在皇庄,也是因着皇庄比国公府更安全些,他算准了他因此不会轻易带陆听溪离开。
陆听溪道:“回去也可,我许久没跟祖母她老人家问安了。我也可顺道回娘家看看。只要你不嫌我给你添乱就好。”
“镇日里净胡说,我从没觉着你是麻烦,”谢思言伏低身子,附耳道,“你暂留在此也成,但如若沈惟钦私底下再来找你,你就……”低声嘱咐几句,交与她一个拇指大小的细颈瓷瓶。
陆听溪转眸看他一眼。
这家伙果然一肚子坏水儿。
……
谢思言北归之后,头一件事自然是捉拿仲晁。然则仲晁狡诈多端,又有几个武将相护,听闻谢思言带着兀良哈三卫回来,急调一万兵马在北面城门守株待兔。
谢思言却始终驻扎大兴,并没赴京。
已是深秋时节,晚来风凉,枝头残叶瑟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