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平仄的说了进来两个字,他一定会以为面前站着的是一尊雕像。
此刻正值黄昏,微风拂窗,将夕阳余晖也从外面抖进来,贴着窗帘忽明忽暗的光打在男人身上。
他背对着张宋,头上缠着纱布,头发几乎贴着头皮,很短,黑而亮,他长得很高,身型却很显瘦,病号服被他穿着身上,像挂在衣架子上,风吹动,空荡荡的。
像是浩劫过后,徒留在人间的鬼魅,没有人气,阴沉沉的又好似不存在。
“傅…二公子,我是傅先生派来照顾你的生活起居的,我叫张宋。”
张宋小心翼翼的说,他没接触过失忆的人,曾经在电视上见过有因为想不起过往脾气暴躁歇斯底里的。
却不想,傅远征平平静静的转过身来,张宋这才看清,他的脸上也缠着纱布,沿着脸部轮廓,缠了一圈,前庭,鼻梁,下巴都缠着纱布。
他车祸后,伤到了脸,做了微整形修复。
脸上只能看见淡如樱瓣的唇,和那双深而沉的黑眸。
“我只是失忆,不是残废。”
他的声线偏冷,说话的时候又好像喃喃自语,带着自嘲和淡淡的落寞。
他昏迷数月,醒来已经有几天了,最多的时候就是站在窗边发呆。
窗户正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