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角的泪水,朝他身后看了过去。
盛夏,那人却穿了一身纯黑色的西装,衬衫领口微微敞着,没配领带。棱角分明的侧脸、薄薄的唇、挺直的鼻梁,还有一双墨黑的眸子,透着些许锐利。
他步子很大,带着一身的狂妄走了出来。他对李鸣山的殷勤熟视无睹,仿佛任何人恭恭敬敬臣服在他身边,都是理所应当的。
可下一刻,擦肩而过时,他却微微偏头,撞上了程萝的目光。四目相接处,像是有什么东西微微发酵。
程萝没作停留,径直迈进电梯。
电梯门阖上前,李鸣山的声音隐隐约约传来:“段总,这边请。”
程萝坐车到市中心,挑了一套自己常用的妆品,仔仔细细上了妆,又坐车到韩梦恬下榻的酒店。
今晚七点,海涯会所商务厅有一场慈善晚宴,韩梦恬的经纪人托了一圈关系,把她们家小花安排给了一位大佬当女伴。韩梦恬在微信上发飙,就是为了一会儿出席要穿的那件礼服。
已经六点钟了,该出发候场了。
程萝坐电梯到了顶层,离韩梦恬房间还有老远,就听到她在里面抱怨:“程萝那个死丫头,到底死哪去了?居然让我自己联系了d家,她是没有手机还是没有嘴?她长那张嘴是吃屎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