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回来,是不好熄烛火的。容易瞧不着路,跌个大跤。
昨儿个夜里,她睡了一觉醒,估摸着该是子时往后了。侧了身子,就见妖帝陛下合衣直躺而睡,金冠也没卸下。那剑眉皱的深深的模样,她瞧着好不心疼呢。
而后,妖帝像眼睛长在耳朵上一般,暗夜里忽的出声唤了她一声。
“谙谙,作甚?”
葱白的小手“唰”的收了回去。原是要替他将额上皱皱巴巴的那处,细细的摸平了去。岂料还未下手呢,就被逮着了?
“未作甚,未作甚!”她连着摆了摆手,示意无辜。
扶修撑起上/身,朝她那处半歪了歪身子,以手托了她白嫩小下巴,“朕这几日回来的晚了,听嬷嬷讲,谙谙也是乖巧。朕很欢喜。”
她扭头,离了他的大掌所控,不满道:“可是谙谙很不欢喜!陛下怎的也不按时回来同谙谙困觉了?”
顿了一顿,她压了会子闷气,又道:“嬷嬷同我说,陛下的事情是不可多问的。可我耐不住嘛......陛下最是疼我了,许能多容我一些?”
瞧她,这满眼的泪只差溢出眼眶子来了。要在嘤嘤几句,可要了命罢。
他若真的不许,可不得被淹了去呢。
是个娇娇贵贵的命,就过娇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