磷可真不是一处好的风华。王儒眼睛扫过一地花草,心头如是念道。
他这脚步停在殿门前,又停了下来。此时是夜间,照着自个儿往日的规矩,怎么也不该来到此处。
里头那位小主子,身娇体贵,引出他多少从未做过的事儿。
似将她自千机殿一路抱回来,又似他一人埋头在宫医阁研究了几日几夜的妇人癸水症候,再似现下插手不该插手之事。
今日早间,他还未从到宫医阁时,乐谙便在那处等着了。
晨起雾气大水汽重,她披了芙蓉色大氅,身子全然罩在里头。身后只随了一名掌事宫婢。他若没记错的话,那宫婢该是名叫幸雨。
两年前,被妖帝打回原形的那次,是他前去医治的。
......
王儒赶忙进了里间,放下身上背着的几本医书,行了大礼,“下臣见过殿下。”
她如今大了,许多时候也便都将那个“小”字隐了去。
“王宫医不必多礼。”乐谙自择了一处位置坐了。
王儒现今细想,他与她其实每每半月便会相见。每隔上半月,依照宫制,该得例行去请平安脉。
是如何一次比一次上心的,他也不知。将自个儿一颗真心全给出去的,该是抱她回响秋殿那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