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如其名。裴听颂虽然嘴上说得漂亮,可一上车就坐在方觉夏旁边打起盹儿来。
“这些照片做内页太可惜了。”andy语气夸张,但说得话一点也不夸张。一向毒舌的林墨也开口,“表现力是不错,一般刺儿头都是当模特的好苗子。”
程羌陪着笑。方觉夏默默望着窗外,感觉到自己身边这家伙的脑袋就像钓鱼似的一下又一下往前栽。
眼角的伤还没好,再这么下去脑门上又得添个疤。换做是以前,方觉夏一定不会管。不过真是以前,裴听颂也不会坐他旁边。
就在裴听颂再一次往前栽的时候,方觉夏的手掌护住他的额头,扶着他往后,直到后脑勺乖乖靠上椅背。完成这项艰巨工程,方觉夏松口气,一瞥眼瞧见裴听颂的手,冻得发红。
“抓紧时间架好打光道具,快点!”
“要开拍了!”
方觉夏依照指示一步步走到云冷杉林深处,林墨在他后面拍了一张,紧接着检查原片。构图是上空和雪地的留白,一丛丛高耸沉黑的云冷杉下,是穿着黑色毛衣的方觉夏的背影。
他的气质的确很冷,几乎要和这里的雪融为一体。
拍摄助理在方觉夏的头发上撒上一些雪,和白色睫毛呼应。他的鼻尖冻得发红,连带着眼角的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