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只想带卿卿回京,仅此而已……”
他深深的看着她,将她扶起,置于春凳上,“卿卿毋需委身仇敌,亦毋需做人眼线,跟着我便好。”
齐韵心内的震惊无以言表,梁禛在说什么?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与梁禛一月前不是仇敌吗?不能委身于宁王这个仇敌,却得委身于他这个仇敌?不过也没两样了,委身于谁不都差不多?齐韵想,目前只有梁禛勘破了自己的秘密,能让他为自己所用,周全齐家,自己付出点代价也是应该的。
想罢,齐韵下定了决心,咬咬牙朝梁禛深深福了福,“但凭大人所愿……”
是夜,齐韵留在了梁禛房间。准确说,梁禛的卧房分作两部分,前半部可会客谈事,有个春塌,可以在乏了的时候眯眯眼。后半部则是纯粹的卧房,专门用作睡觉,齐韵就睡在外间的春塌。天黑时,梁禛叫人送来热水摆在净房,让齐韵去洗漱。齐韵作为奴婢、抑或无媒苟合的侍妾自然得言听计从。不管做过了怎样的心理建设,作为名满京城的大家闺秀,沦落至此,齐韵依然很难过。她在净房里默默流了会子眼泪,又乖乖的来到了外间,“自家男人”还没歇息,自己是一定不能睡下的。于是她便着了睡衣坐在梁禛的身旁,见梁禛在看书,自己则为他添茶,挑灯。无事时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