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坐一旁替自己拆着一个荷包。齐韵抬眼,见梁禛醒转,忙赶至身旁,“奴伺候相公洗漱。”
给梁禛递过衣衫打扮妥帖,系腰带挂玉佩时,齐韵开口,“相公荷包里的香料多久没换过了?都没了味儿。奴当下没时间新做,便想给相公灌点新的香料进去。待回得开封,奴扯些锦缎,给相公新做一个可好?”
梁禛勾唇,往齐韵鬓发上蹭了蹭,“全凭韵儿做主……”待接过齐韵递过来的巾帕就要洁面时,梁禛随意说道,“今晚我公干,不回守备府了,韵儿勿要等我。”
齐韵心下一跳,锦衣卫可是要出手了?她自是知晓锦衣卫浩浩荡荡这么多人挤在守备府绝不是为了救自己一个女人的。梁禛应是跟踪朱成翊与吉达许久了,今晚该出手了……
她低下了头,她无法停止对朱成翊的担心,也无法坐视朱成翊身陷囹圄,可自己明明答应了梁禛,又有什么立场去要求梁禛放过朱成翊呢?齐韵进退维谷,踯躅间,她抬起头,发现梁禛立在面盆旁,巾帕不知何时已被他自己扔回了面盆。梁禛垂着手,正不错眼的看着自己,齐韵羞赧,忙上前要将面盆带水端去后院。被梁禛一把捉住了胳膊。
“韵儿,我才是你夫主,你应该多想想我……”梁禛的嗓音低哑,暗沉。
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