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珠,上头还吊着一根绣花针。再看看床头,一壶山楂桂花茶早已凉透,旁边一只空茶杯横卧小几边缘,摇摇欲坠。一盘栗子糕还剩两三块,地面上栗子糕粉屑四散……
梁禛摇摇头,将小几端开,也不管满地的糕饼屑,蹬掉皂靴便踏上了床榻。营帐内唯一的这张床本就不大,童莺儿四肢摊开斜躺正中,便占据了一整张床。
梁禛将她挪到内侧,依旧觉得占了自己的地盘,不舒服得紧,索性起身将她一把提起,胡乱放至床尾。自己则脱了衣衫,钻进被窝,脚踩着童莺儿柔软的肚子,沉沉入睡。
这婢子,邋遢又懒惰,看来以后还得给家里的婢子配置婢女了……坠入梦乡前,梁禛这样想着。
半夜,童莺儿便在浑身酸痛中醒来。想转身,却很困难,阻力太大。好容易睁开了眼,借着将尽的微微烛火终于看见自己怀中的一双大脚……
童莺儿瞬间清醒,蓦然想起自己是在等梁禛回房洗漱,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地睡着了!
她懊恼地搓着头,想起梁禛的警告,勿要未经允许进入他的卧房。自己等他回房洗漱倒是情有可原,可未经允许爬床是肯定会吃挂落的!
虽然自己只是无意间犯了错,童莺儿脑海中依然不可抑制地出现梁禛勃然大怒的可怖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