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立廊下,黑纱幞头,大独科花,盘领右衽纻丝袍,玉板腰带,威仪非凡,正是梁禛。
不等骆菀青开口,崔氏早已不管不顾地冲至梁禛身旁,一把扯住他胸口那面威风凛凛的金狮补子,开口便骂了起来,“你个臭小子,为何学那放诞风流的纨绔子弟,拈花弄柳,朝三暮四?你许了骆家姑娘什么话,让骆家为你做了些什么,你转头便忘的一干二净了麽?你如此知恩不报,自私自利,怎对得起我梁家历代的清正名声?怎对得起你祖辈对我梁家的流血与付出!”
梁禛愕然,散朝回家,老远便被堵在了街外,好容易挤了进来,才发现这人山人海都在看着自家的大门。定睛一看,原是骆菀青要碰死在梁府大门口,这还了得!这女人不知又在发什么癫,竟闹到了自家门口!梁禛屏气凝神抬腿这么一踢,骆菀青自是没死成,可还没回过神,自家母亲竟又缠上了自己,这又捶又打的,她究竟在骂什么?
好容易听明白了崔氏骂的话,梁禛忍不住又怒火中烧,这骆菀青原是找自己负责来了,一个不如意还要碰死在自家门口。自己若真做了什么坏事,肯定二话不说便认将下来,可自己不仅什么都没做过,甚至连做妾的话也是骆菀青自个儿提起来的!就如此也要自己负起责任来,天底下哪有这样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