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有些发花,梁禛完了……怪不得朱铨会在朝堂上扬言要将梁家外放漠北,她狠狠压下心头苦涩,极力装作镇定看向眼前这张喜怒莫辨的脸。
不可让自己表现出对梁禛的关心,自己越是在意梁禛,他便会越危险。混沌中齐韵清楚地意识到梁禛的生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韵儿谢过陛下关爱,梁大人与奴家虽曾议过亲,但我二人缘分既已尽,陛下也请莫要再多谈,奴家出家切切实实只是为了替自己赎罪,为陛下祈福……如若陛下以为韵儿入宫为女官亦可偿还奴家犯过之罪孽,韵儿愿意入宫为陛下尽犬马之劳……”
齐韵以首扣地,长跪不起,有泪水不受控制地流到地上,心头的痛早已漫溢,身侧伸过来一双大掌将自己扶起。
“二妹妹快请起,早如此便可少了如此多波折,二妹妹现在可算是识得了时务,来,朕先派人送你回府,收拾收拾,明日便入宫来吧。今晚我派王传喜送诏书来,赐你尚宫一职,于上书房替朕掌文诰,二妹妹可还满意?”
如若可以,朱铨更愿意直接册封她为妃,可从齐韵宁可剃光头也不愿进宫的先例来看,此种一步到位的策略怕是会将她推远。如今梁禛反正也回不来了,一娇娘而已,朱铨不介意与她玩玩你来我往的感情游戏。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