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将自己往前挪就行,旁的都不用管。
陈朝晖一步三倒地挪向路边已及腰间的杂草丛,蹲下身后,透过草丛认真观察了一番——
两名军士正凑在一起聊着什么好笑的事,任由身后一众囚犯东歪西倒,草丛背后是一片小树丛,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说时迟那时快,陈朝晖动如脱兔,勾着腰迅速穿过杂草丛,飞奔进入小树丛。身后传来蒙古军士大叫的声音,陈朝晖撒开两腿,卖命地奔跑,树枝砸在脸上,碎石撞翻脚指甲。陈朝晖心无旁骛地滚进了坡下一个狗洞,洞口荆棘密布,洞外传来蒙古人愈来愈远的吆喝声。他抬手抹了一把脸,满手鲜血,是被洞口的荆棘刮的。陈朝晖心中的喜悦几乎漫溢,受这点小伤,实在比预计的好太多!终是自由了,不是吗?
……
距离陈朝晖失踪在陕西已然过了月余,西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梁禛坐不住了,他亲点了十五万大军开拔西线——
已经没什么好质疑的了,西边的守军叛变了。宁王爷的大军已经驻扎喜峰口北三里地,虽尚未发起进攻,梁禛也再没心思与宁王爷较劲了。西线守将叛变,西边只有一个山西都指挥司的日常防御力量,这对起兵叛变的边将来说等于不设防。如若叛将自西向东攻入京畿地区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