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瘦的胳膊缠住了梁禛的脚,她紧紧拖住这只破烂无比,早已看不出颜色的皂靴,誓要让自己的胳膊与它融为一体。她甚至极力张大了嘴,死死咬住皂靴的边,坚强的牙齿死死地咬合,凤栖听见自己腮帮的骨头发出了咯嘣声,周遭一片混沌——
将军,凤栖无能,拦不住梁禛……
……
梁禛赤着一只脚,倒拖着刀,满身戾气,披着重重狂沙飞奔向前。凤栖砸断了马腿,风沙太大,没法招呼人来给自己送马,只能甩开两条腿循那宁王爷去路追去。此次偷袭将宁王一锅端,眼看又要立下人生另一座丰碑了,却被那疯女子搅了局!
梁禛正为自己妄遭横祸的皂靴叹息不已时,敏锐地扑捉到了不远处传来的刀剑搏击声。他心头一凌,甩开大步向向那声源寻去。
翻过一座沙丘,疯狂的沙暴陡然小了不少,梁禛看见了幅混乱的战斗场面——没错!是混乱的战斗。
两队人马打了起来,一队身着漠北兵的服饰,很明显是宁王的部下,这一路上不时便有宁王滞留的残部接应或投奔宁王而来,这倒不足为奇。奇异的是与宁王一部缠斗的人马——甲衣、便帽,分明就是京都卫所兵士的戎装,难道还能有人主动赶来接应自己?
梁禛看向军阵中那挥舞长刀生